可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他为什么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历程要知道在很多时候,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一个干扰项,即便主人没有这个意愿,他的存在就会导致历史的更改。
缪宣让小系统好好采集登记,等到他回过神来,这位大绿点就已经排入了宾客觐见的队伍里,而且仍然用那种眼神瞅着他对,就是那种眼神,从他进门开始就不消停,直接黏在了他的身上。
缪宣说不好这像什么,直到小系统低声腹诽怎么和盯着肉的狗一样不,还有点像是饿久了的狼。
缪宣
宾客们觐见的速度很快,终于轮到了德雷克,当挡在前排的贵族夫妇恭维完女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就连在弯腰行礼时都直勾勾地盯着缪宣,以至于这个礼仪动作非常不规范。
不过此时的德雷克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他甚至都不去看女王,只望着缪宣,硬邦邦地喊道“殿下。”
缪宣以为这又是什么常见的套路和恭维毕竟今晚是他的第一次公开露面,觐见女王的广大群众基本上都会来这么一两句。
于是他一边等着套话,一边颔首回应“是的”
然而就是这声回应打破了所有的迟疑,对不剩下多少理智的海怪而言,它在某种程度上就等同于许可
德雷克突然上前一步,他干脆地跨过了约定俗成的礼仪距离,几乎要贴到王座下
在平时,夜莺中的侍从已经礼貌地拦住他了,可此时他们却没有反应,某种力量阻隔了他们的护卫,以至于让这总督的行为得逞。
缪宣心中一惊,拉扯着身后的傀儡挡在女王的面前,他没有忘记此人的神恩与精神领域有关,因此除了扣住匕首之外,他还做好了精神力防护的准备。
然而德雷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女王,他干脆地在小亲王的轮椅前止步,他灼热的视线留恋不舍地游移,只听一声闷响,总督先生突然单膝跪下,不由分说就握住了缪宣扣在轮椅的手,俯身就吻了上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偏偏这位总督阁下还是一脸的严肃,好像这里不是什么政治晚宴的现场,而是有着神父见证的婚礼圣堂。
以为是袭击,拔出匕首又尴尬塞回去的缪宣
终于反应过来的夜莺们
仍旧一头雾水、捏着老花镜不知所措的女王
在王座之下,摸不着头脑的广大宾客
当然了,这个时代是存在吻手礼的,但它适用的对象只能是女性,而且还得是已婚的夫人,态度愈庄重愈好。
吻手礼对未婚女子来说难免会有轻薄的意味,在小情侣和同性玩闹中常见,但在正式场合出现、而且还是对未婚男性说实话,从未有过这种先例。
这一瞬间,缪宣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搞不懂礼仪,还是故意给他这么一下,让全场的所有人一起尴尬。
不过说实话,缪宣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因为这位总督在此刻的神情异常庄严肃穆,这个亲吻的动作被他做得像是在宣誓,他就用嘴唇这么轻轻地贴了贴他的手背,那滚烫湿润的鼻息擦过,让缪宣的手臂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殿下”
在结束亲吻后,这个男人抬起头,再一次喟叹般地呼唤,紧接着他又垂下眼眸,将自己侧脸贴在缪宣的手背上,于是苍白与古铜泾渭分明,这种强势又柔顺的姿态,竟让人联想到什么臣服的凶兽。
这双暂时藏在眼帘下的眸子是没有杂色的纯黑,不透一丝光亮,纯粹干净,却又带着野兽般的凶戾。
有那么一刻,缪宣竟觉得这双眼眸似曾相识,在哪里是在这个世界中吗还是说来自以往的记忆,亦或者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无礼”
暴怒的声音打断了这短暂的沉默,缪宣从恍惚中惊醒,他立即抽回手,看向声音的来源果然是伊恩,他的情绪相当激动,甚至没能克制住自身的神恩力量,搞得周围空气中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夜莺们也后知后觉地围上来,试图礼貌地轰走失礼的家伙,对于这群迟到的护卫,德雷克并没有抗拒,他顺着夜莺的动作站起身。
直到此时,震惊的人群也终于缓过劲来,大家怀着震惊和吃瓜的心态望着王座,细碎的交谈像是传染一般扩散,很快,春日宴会的大厅被嘈杂的声音占据。
女王一头雾水“这、这是”
“是我失礼了。”德雷克对着缪宣垂下头,一副乖巧离开的模样,“请您恕罪。”
这告罪看似恭敬,但他却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更何况在起身站直后他的体格得到了完美的展现,缪宣只觉得眼前的光都被遮了一圈。
“这”女王瞅瞅站得笔直的德雷克,又看看她的大侄子,又是古怪又是迷惑,“莫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缪宣沉默片刻,按着手背,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总督先生,在下一次觐见前,请务必先学礼仪。”
德雷克低下头,板着一张脸,轻轻地应道“嗯,我都听你的。”
缪宣
这家伙怎么回事,是错觉吗,他难不成是在害羞
夜莺们早就忍无可忍,强硬地把这个家伙拉扯开,但在被动离开前,德雷克还不忘侧头看向女王但他并不是看女王的,而是阴狠地瞪了一眼挡在女王面前的那只傀儡。
这个眼神,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嫉妒。
缪宣“”
缪宣想,这次总不该是他的错觉了吧
除了因昏厥而被送到医生手中的倒霉蛋,以及在觐见阶段就被丢出去的无礼之徒,春日宴不再发生任何与人员方面有关的意外,顺利地结束了。
缪宣前脚回到寝宫,信鸽们后脚就送来了完善的情报关于德雷克布朗的一切。
缪宣拿着厚厚的情报,从头到尾翻了又翻,愣是没从这杀伐果断、铁血淬火的人生经历中找到什么古怪的地方,他甚至开始怀疑他今天见到的“德雷克总督”是假的,但血条和蓝条的数据可不会骗人。
倒是小系统在他哥的意识海中看得心惊胆战想想看吧,一个厮杀成性,奔波多年,二十七了不结婚,不爱女人不爱钱财的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去亲陌生男人的手。
有那个似曾相识的味道了。
也就在此时,信鸽的传讯员急促地敲门,在傀儡打开大门后,她扒着门框就报告“殿下那个家伙找到克里斯丁去了”
克里斯丁就是缪宣日常隐居的剧院名称,这座来自母亲的宅邸既是信鸽的本部,也是他字啊这个世界真正的家。
缪宣皱眉“这么快就被他找到了”
女官打扮的传讯员“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但就在他被扔出王宫后,他立即赶去剧院,包了外间的夜场,赶走所有的普通人,然后他就就”
缪宣冷笑“他做了什么破坏我的剧院吗”
剧院是来自母亲的遗物,缪宣不会容许任何失礼的行为。
传讯员抹了把脸“不是的殿下,他正在往剧院里运东西,您还是去看看吧,我们拦不住。”
缪宣
缪宣从王宫离开,连夜赶到老巢,当他推开对外营业的外间大门时,差点认不出这地方。
他的小剧院本来也不是什么高端的场所,就是一处藏在闹市中的屋舍而已,最常见的消费群体是中产阶级,因此经营人员对外间的布置就只追求得体。
然而此时此刻,他得体的舞台和观众席彻底变了模样,它们看起来像是什么巨龙的洞窟,各种各样的珍贵财宝被随意地堆在地面上,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些最常见的金银,它们每一样都有着远超贵金属的价值,称得上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其中最廉价的大约是色彩缤纷的精磨矿石,其次则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异玩,最珍贵的就是有着特殊效用的自然产物缪宣曾用一枚黑珍珠铸造傀儡的双眼,那枚珍珠就属于此类珍宝。
缪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被人用钱砸了。
这感觉太古怪了,他回忆着自己上一次被砸钱是什么时候除非去翻系统的记录册,否则他还真记不得了。
小系统
缪宣听到身后的通讯员在没什么志气地倒抽冷气,他只好让傀儡接替她推动轮椅,直接把他舞台中央。
那位阿依德诺的总督就等候在舞台下,站得笔直缪宣等了半天没能得到他的开场白,这人杵在这里的目的好似就是看着他,缪宣十分无奈,只得先道“虽然这么要求十分冒昧,但我能请你把这些东西弄回去吗”
德雷克大震惊,小心翼翼地反问“您不喜欢它们吗”
缪宣“”
缪宣“抱歉,这不是我是否喜爱的问题,它们非常贵重,因此我不能就这样收下它们,请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德雷克还沉浸在他梦幻般的气氛中,于是理直气壮地陈述事实“我就是想把它们给你,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想不到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讨得你的欢心。
缪宣当然理解不了德雷克的想法,他再次拒绝“在今日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无功不受禄,请把它们带回去吧。”
德雷克终于意识到了缪宣的困惑,于是他暂时回归了一下正常人的逻辑,随即回答“那么这就是我的赔罪为我的失礼。”
系统
系统终于确认了什么,他疲惫地在金色的意识海面上坐下,惆怅地叹了口气。
系统啥也没说,那缪宣就更不可能靠自己领悟了,他自以为敏锐地寻找到了真相总督必然有着其他的意图,他很可能是故意用错礼仪,然后借此找到一个与他联系的契机。
虽然这么想也有着许多破绽,因为他想要拜访是很容易的事情,但缪宣真的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只能暂时这么猜测。
“只是不合适的礼仪而已,那并不算什么。”缪宣继续拒绝,“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这里,一定是有所请求的吧请坦诚一些,否则我的答复也不会改变。”
德雷克
德雷克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明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就是给人一种委屈的感觉,他缓缓低下头“我是为了阿依德诺的归属还有骏鹰。”
缪宣心中的轻松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他叩了叩轮椅“原来如此,请随我来。”
信鸽的情报存在漏洞,这位海盗总督还和目标一有关海盗在海洋这块广阔的领域上,骏鹰又做了什么,渗透了多少势力
一旦这联系搭上,许多事情就要重新考虑了。
缪宣把德雷克带到了他最内间的书房,但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只有书房才是郑重商议的场所,而且这里是他布置得最仔细的房间,就算撕破了脸,他也能保证压制德雷克。
不过这位总督先生在走入书房后就有些走神,他出神地望着周围的布置,轻声道“原来是这里和我没有什么变化。”
缪宣一愣“抱歉,我没有听清,请问你在说什么”
德雷克立即回神“没什么这里很好。”
缪宣“请坐。”
话音落下,缪宣还没让傀儡搬来凳子,德雷克就已经在唯一发生变化的区域坐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杵在门边的傀儡,随后看着缪宣,认真地道“下一次,这些事情,请让我来。”
缪宣“”
缪宣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正当他想要开始切入正题时,却突然在小剧院里察觉到了新的客人。
是伊恩,他也赶到了剧院来,难道有什么急事吗
缪宣立即为他打开通道,而就在伊恩匆忙赶来的过程中,德雷克也若有所觉,抬头望向门边。
书房的大门再次打开,仍然披着礼服的高大男人匆匆进入房间内,他的脸上还带着愤怒的神情“殿下,那个诺德诺尔的总督很不对劲,他的船队在今晚有古怪的动静,他们挪动了”
伊恩的声音戛然而已,他在此时才看到了那张可恶的、熟悉的面孔,这个失礼的海盗、令人厌恶的野蛮人正坐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甚至仍然穿着那身可笑的所谓礼服,与他的殿下促膝长谈。
而更要命的是,德雷克还露出了防备的神情,他甚至下意识做出了挡在亲王面前的动作就仿佛这里是属于这只海怪的巢穴,而他才是唯一的守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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